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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校庆征文】从芹香馆到珞珈山

发布时间:2012-07-11 11:39 来源: 阅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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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我刚刚辞别的宜昌一中,自然要提到晋代文学家郭璞。单提他,是因为在两千多年前,他在山陵水夷的夷陵,墨池书院,写成具有很高文献价值的《尔雅注》。

芹香馆就是墨池书院的正堂,1500年过去,书院几经改扩,到了北宋欧阳修任夷陵县令时成为了六一书院(这个名称当然和欧阳修号六一居士有关)。

1910年的宜昌府中学堂才将这私塾变成了官立的学堂。虽然改了建,建了又改,始终没离开墨池。

之所以长叙芹香馆的历史,大概是我对历史悠久的学校常有一种长久的向往。今年盛夏时节,在高考填平行志愿时,在南开、中山、武大中徘徊不定,最终选择了历史更为悠久的武大。

这所发轫于1893年洋务派张之洞创建的自强学堂,到2013年,就要迎来她“双甲子”的生日。甚为有幸,在我不到18年的短暂旅途中,已经亲历了一中百年校庆,又即将见证武大120周年的庆典。

一个人,能两次投入百年老校的怀抱,就拥抱了两次一个世纪的历史。站在这样的历史面前,无疑心生敬意,然后潜下心来,去浩繁卷帙中感受这份得来不易的幸运。

在一中,品尽百草香,香樟隔行而种,水杉风吹影动——那里是都市的绿肺。

参天的香樟树,和学校同龄而生,叶子是常青的。最喜欢的,是在三春时节香樟落叶的时候。比不起纷纷扬扬的梧桐,香樟叶在柔风的带动下,几片几片飘飞而下。你可以看见,它在烫金的阳光中落得那么缓,然后栖息在你的肩上,轻触你翻飞的衣角。

有意思的是,香樟即使落了,叶子也是一抹绿色。当叶子落了一地时,总会有一些平时文静的女生,忍不住上去走走。因为一中不像武大,叶子一天都要扫一次,不走就没机会了。

回到一中开座谈会的时候,大家别的问题都没问,问得最多的是武大的樱花。估计,每个人想到武大,都不会忽略那些或白或粉的樱花树。后来,把留学生院的宿舍给他们看了,一个个青春洋溢的笑脸都露出羡慕的表情。我也从没见过,一幢宿舍和白色的花可以这么完美的组合。

“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”樱花没有桃花那么鲜艳和耀眼,但恰好是我喜欢的纯白,如果世上每个人的心灵和樱花的花色一样单纯,那该多好。

巧合的是,一中的校园里,也有几株樱花。她们就长在墨池边,池里有红色或黑色的鲤鱼,也有更小的鱼苗。池畔的迎春花枝蜻蜓点水一样垂下。樱花落得很快,一阵风起,就顺势滑下,微微倾斜,落在一池绿水中。除了美,我还能说什么呢。

武大的樱花,以前一直存在误解,后来我才知道,是周总理赠送给学校的。美丽的种子在这里生根,年年开出让人流连忘返的樱花,吸引武汉城市圈乃至与武汉有高铁相通的地方,在我看来,也是一种情谊的见证。人文与自然,在成片的樱花树下,相得益彰。

樱花开过之后,紧接着就是东湖的荷花节了。

当我们得知,信息管理学院2011级编辑出版学的宿舍是坐落在东湖之畔的湖滨一舍,第一感觉是欣喜。虽然,有蚊子或是潮气的顾虑,但是,每年六月湖畔的荷花把这顾虑又冲淡了。

不会忘记,朱自清先生在《荷塘月色》中说道:“路上只我一个人,背着手踱着。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;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,到了另一个世界里。我爱热闹,也爱宁静;爱群居,也爱独处。像今晚上,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,什么都可以想,什么都可以不想,便觉是个自由的人。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,一定要说的话,现在都可不理。这是独处的妙处,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。”

还有梁元帝《采莲赋》中的勾勒:“于是妖童媛女,荡舟心许;鷁首徐回,兼传羽杯;棹将移而藻挂,船欲动而萍开。尔其纤腰束素,迁延顾步;夏始春余,叶嫩花初,恐沾裳而浅笑,畏倾船而敛裾。”

当时嬉游的光景像画卷铺开,还会不心动吗?

只可惜,参加过“五四”运动的朱自清先生,面对“四一二”的黑暗现实,他悲愤、不满而又陷入对现实无法理解的苦闷与彷徨,无福消受这番景致了。

光阴流转,情怀依旧。

红颜一转身成白发,繁华一转身成荒芜,岁月一转身成几卷历史、一笔春秋。

站在武汉大学的门口,转身回望,是百年的一中,是一池墨水,一缕芹香。

偃仰啸歌,向前看,是珞珈山,青葱绿浓。

(迎接校庆120周年系列征文•家是珞珈)

http://news.whu.edu.cn/paper/?paperid=11&pageid=40

稿件来源:武汉大学报第1246  编辑:田业胜

>>>“迎接校庆120周年系列征文启事

http://news.whu.edu.cn/019/2011-12-21/12813.html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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